2014年的春節晚會上,一首“時間去哪兒了”的歌曲,像一聲溫情的呼喚,喚醒了每一位觀眾心中柔軟的感傷。是啊,忙忙碌碌的眾生,時間都去哪兒了?在我們停留在歌曲的寫意中,思考時間去哪兒的時候,時間已在悄然流逝。但另一種聲音從天邊飛過來,嗡嗡地在我們耳邊響起,告訴我們一個忘掉感傷的理由,那就是辛勤的蜜蜂沒有時間的悲哀。
像辛勤的蜜蜂一樣勞作的是枝江的釀酒人。釀酒或者釀蜜,都是時間積累的精華。從1817年謙泰吉槽坊到今日名滿天下的枝江酒業,凝聚了一代又一代釀酒人的智慧。時間將“中華老字號”的榮光閃耀在長江分枝的地方,使這個擁有特殊地理位置的縣城因酒而聞名遐邇。“好山、好水、好地方,條條道路多寬廣,朋友來了有好酒…….”你很難想象,戰爭年代人們心中的美好圖騰就是現代枝江的模樣。有好酒的地方,注定了會誕生許多傳奇,也會賦予更多的詩情畫意。枝江酒報就是這份文化寫意的載體。從它的誕生到現在,已走過十余年,這期間,枝江酒業又先后編輯或公開出版了《百年老字號》、《今朝有酒》、《把酒問枝江》、《楚天神曲》和《日月生香》。這幾本讀物,分別記載了枝江酒業在不同時段的發展歷程,連貫起來就是一部“中華老字號”的成長史。如果說上述讀物是枝江酒業真實的廠史讀本,那么,枝江酒報的“謙泰吉文苑”一篇篇優美的短文則是點綴在時光軸上的珍珠,透過它們,看到枝江酒在我們日常生活和工作中帶來的諸多感動。枝江酒,那么詩意地伴隨著我們,成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這些感動的文字也和酒一樣,有著穿越時空的醉人的力量。
2012年4月,魯迅文學獎獲得者、著名作家趙瑜、湖北省原文聯黨組書記韋啟文、著名作家李華章、蔣杏等應邀到百里洲參加一個文化交流活動。在枝江國際大酒店晚餐時,服務員為客人酌上枝江的“天之韻”,并向客人介紹這是枝江酒業的新產品。趙瑜說:“這是蔣紅星董事長為人類做出的新貢獻!”。趙瑜對枝江是熟悉的,為了寫《革命百里洲》,他先后用五年時間,在枝江及百里洲采訪調研。在他的這部獲得“魯迅文學獎”的報告文學作品《革命百里洲》中,有對“謙泰吉”后人的簡單介紹。在《日月生香》一書的封底,也有趙瑜的這本書的獨到推薦:“文人墨客以酒作題,既無可逃避,又往往書寫不佳。美酒令人神智飄忽,因而落筆殊難細密。作家陳宏燦和張同君將虛無酒興與真實歷史聯結起來,把美妙幻覺與嚴酷生活捆扎一處;以《日月生香》為名,考百年枝江酒事,推演出一場社會經濟活劇,吟唱了一部人生命運長歌。”這年8月,著名作家劉醒龍、劉益善、李魯平、易飛、評論家劉川鄂等應邀到枝江酒業做客。品酒自是必不可少的“儀式”,在公司黨委書記張華的陪同下,他們一行在釀酒車間品嘗原酒。這是一群不勝酒力的文人、學者,點滴品嘗,令他們表情各異,甚是可愛。與劉醒龍同為湖北省政協常委的枝江酒業董事長蔣紅星那天也剛好從北京歸來,好朋友相見,免不了好酒盛情,但那天酒沒有喝多少,卻是清聊之間情真意切。“談笑有鴻儒”是那天午餐的真實場景。“獨賢妙知己,一醉天地癡”,是劉醒龍在枝江的感悟,也是他留給枝江酒業的最珍貴的禮物。中國雖是產酒大國,關于對酒的感悟,卻不是中國人的專利,“噢,一杯/斟酒它,告訴我,它是酒/若我能在光明里喝/我絕不在暗處/我醒時窮,醉時就是富翁…….”這是阿拉伯詩人阿皮諾瓦士的詩。這種妙悟不是逃避生活,而是一種享受體驗,更是一種品味境界。讀這種文字比飲酒更有趣。人們回憶大唐盛世,會自豪地講起李白、杜甫、白居易、李商隱、杜牧等一大串響當當的名字,很少有人記得唐朝的GDP是多少。說明留承文化財富遠比物質財富重要。今天,我們選編這本《枝江酒,時光韻》的初衷,就是要讓人們知道,枝江酒背后的感動以及這些感動的文字留存。時光還在不停地朝前走,稍作停留,在這本不厚也不薄的讀物中,找尋到我們曾經逝去的時光,會別有一番韻味在心頭。駐足,是為了更好地朝前走,你可以不飲酒,但誰也不會拒絕有韻味的生活和詩意的心胸。
第一章:獨賢妙知己
枝江酒道在平和
萬物皆有道,釀酒飲酒亦講道。
有哲人說:“酒平和,心平和。”這是我所知曉的對酒魂與心靈關系最有見地的布道。自先秦發端,“旨酒思柔”。柔者,平和也。這足以詮釋人們須臾不可或缺的那晶瑩液體的真諦。
平則近、和則興。唐朝大詩人李白,斗酒詩百篇,并非酒的狂烈令他燃燒了激情;而恰好相反,是酒的平和魅力彌漫,才讓這位浪漫飄逸之士給中國留下了《將進酒》、《蜀道難》等近千首不朽詩篇。而西方人是啤酒和葡萄酒最癡迷的擁躉。諸位可知否?世界杰出的劇作家莎士比亞,同樣是致情適體的玉液,釀就了這位優雅紳士的宏闊才情,于是《威尼士商人》和《哈姆雷特》等八部悲喜劇,像涓涓溪流滋潤著世界的心田。
目前中國有近萬種期刊,《特別關注》期發行量400萬份左右,位居前列。有人為自謙“憨佗”的該雜志社社長書打油詩:“三國水滸下酒菜,暢飲枝江一噸多。撰寫人生卷首語,聞名遐邇粉絲眾。”問他文思何來?答曰:“平和枝江酒助興也。”
蛇年招手時,我們前往枝江采風。
我游覽過秦始皇兵馬俑,那舉世無雙的雄偉布陣,令億萬地球人嘆為觀止。可是沒料到,當我這次探秘占地數千畝枝江酒業,像朝圣般駐足于5000個酒窖、5000個酒甕面前時,仿佛聽到靜謐的它們在默念:咱們也要像兵馬俑那樣,耐得住歲月的寂寞,淡然地修煉養性,氣息均勻地蓄精,唯此才能生發跨越時空的雋永……
地方志載:江漢平原最西端有個千年古鎮,因“長江自此分枝”而得名枝江。早在清朝,此地已是“千里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的酒鎮。而那綿延數里的酒幡,獵獵作響近200個春秋后,如今更是拂香九州。
長江中上游,北緯30度一帶,丘陵起伏,四季植被茂密,輕霧蒙蒙,又得益深藏地下的清澈甘霖,自然成為釀酒福地。而內秀的枝江,因此增添了地球上任何經緯處都不可能有的濕度、溫度、霧度的精妙融合。于是充盈在空氣、地面、水中看不見、摸不著,用每秒運行億萬次計算機都無法計量的有益微生物,還有奉獻于此的兩位中國白酒釀酒大師,就疊加出枝江酒獨一無二的天時、地利、人和。
采風的第三天,我走進枝江酒業股份有限公司一間簡樸典雅的辦公室,拜訪了董事長、白酒專家蔣紅星。這位即將觸摸年收入100億元的中國大型白酒企業的領袖,臉龐清秀,儒雅從容。從跟我握手、請我入座、娓娓而談等細節中,他給我的印象就是“酒國”的溫順使者。他說,酒的甜與辣、爽與烈,與不同地域不同人們的消費習慣相關。濃香型枝江酒,每年有五六億人次舉杯品味,這正是“酒品謙遜,與物不違忤,人皆鐘情之”的理智選擇。而我的解讀,是他性格的平易,把酒的放肆帶入了安逸。
故曰:平和的人,厚德載物;平和的酒,亦可載人。
那天,我們走進枝江酒業三車間參觀。車間龔主任釀酒20多年,一個酒漢子,豪爽中稍顯羞澀。見我們對蒸餾罐里舒緩流出的瓊醬,專業術語稱之為“基酒”,充滿了好奇,于是他接了幾小杯,請我等鑒賞。這種72度基酒,簡直就是沒有點燃的火焰。品嘗時,我原
以為嗓子會刺得冒煙,是緊皺眉頭慢慢呡下去的。哪知竟像甘泉,咽喉潤滑,滿口清醇,情不自禁脫口稱贊:“好酒!好甜!”
酒道守和,信奉不狂不妄不邪。
閑暇間,我在枝江酒業廣場溜達,只見一位老者從臨街門市部走出來,手提枝江散裝酒,依偎著電動摩托車,悠然自得地仰起頭“咕嘟咕嘟”喝了起來。我驚訝上前輕問:“老人家,您今年高壽?”答曰:“七十有余。”“您怎么不回家做幾個菜再喝?”“嗨,我喝枝江酒50年了,知道這酒的脾性,微甜清爽。老弟別見笑,我等不及,就當街喝上了,這叫氣定神閑。”
老人還告訴我,愛喝平和枝江散酒的老百姓人數眾多。我心生感慨:平則近民,民必歸之矣。
事后,我向蔣紅星講述廣場上老人舉壺品酒的見聞。他一臉微笑:“不瞞您說,我的父親也是在公司門市部買散裝白酒喝。說是爽朗不打頭,我只好依他。”
細細揣摩兩個微故事,何為名酒佳釀?其實價格高低并不是最主要的標準。而飲酒人的舌感、喉感、胃感、腦感均祥瑞舒適,就是好產品的通行證、放心產品的檢測儀。
釀酒飲酒,平和至高、平順至美、平安至佳。做人處世之道,何亦不是如此呢? (東禾)